第64章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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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心魔
林家在左儀琳放下那句話後，後院的情況暫時消停了下來。
而在李家裏,李文晰此時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裏,看著面前的幾張紙。臉上原來溫潤的表情，現在多少帶了一種冷咧,尤其是那眼裏，那一抹轉眼即逝的冷歷，讓人覺得特別的寒。
“為什麽你還不動手呢？這些證據,難道還不夠嗎？”不知道看了多久,李文晰終於散了那一身的冷氣,淡淡的眉眼間，又是那個人們所熟悉的溫潤的君子模樣。只是嘴裏的呢喃,不知道有誰能夠明白。
“大少爺,大少夫人派人來問,大少爺可是要回去用飯？”門外守著的小廝向著門裏輕聲地道。
李文晰嘆了口氣，把手裏的東西拿起來，轉身打開後面一個書櫃的暗盒，放了進去。這才揉著眉心，走了出去。
後宅裏，左靈雪正獨自坐在桌前，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她精心弄的飯菜。也不知道這樣等著那個男人多少時日了，每次都是菜飯冷了，那個人才會姍姍來遲。
“少夫人，大少爺過來了。”大丫頭匆忙地進了屋子，看著發呆的左靈雪說。
“快，讓人去把這飯菜熱一下。”左靈雪像忽然間活過來一樣，快速地吩咐著人把桌上已經變涼的食物拿下去，一邊急忙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站到門口，看著那人慢慢地走進來。還是那般的玉樹臨風，一身雨過天青色長衫，襯著他挺拔的身姿，就那樣吸引著她的心走了過來。從他第一次到府裏看望她娘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已經被那個男人搶走了。那時候她幾歲？八歲還是九歲？
左靈雪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溫柔了起來，人也顯得亮麗：“你回來了。”
“你怎麽站在這風口裏，這天雖然晚了，可是暑還沒有降下來呢。”李文晰的淡淡地道。
對於表姐，他是真心的愛不起來。可他會尊重她，因為她是他的妻。
李文晰知道，自己心裏有了心魔，他的心裏早就已經駐下了那抹瘦弱的身影，還有那雙堅毅的眸子。只是，這是母親為他選的妻子，是親上加親的，他不能自主。
若是由奶奶決定的話，他的生活應該是又一種色彩吧。
李文晰搖了搖頭，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娶了，她嫁了。一切都已經成了定數，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她在那個大宅子裏不要被那些人吞了。那樣一個心軟卻伶俐的女子，他只希望她過著世上最幸福的日子。
“我不熱，餓了吧。我已經讓人去端飯了。”左靈雪一邊說著一邊跟在李文晰的身邊走了進來。侍候著李文晰脫了外衣，換上了家常的衣服，這才親手倒了一杯涼茶放到了李文晰的手邊。
李文晰看了一眼左靈雪，她無疑是美麗的，與那個占著他心的人比較，她更美些。只是，這幾年過下來，他從她的身上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屬於他一直想求卻未得的真性子。
她是標準的大婦，行為作臥都挑不出毛病。和他母親一樣的，端莊亮麗，作為主母，她無可挑剔。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美麗的女人，他的妻子。他卻一直無法讓她在自己的心裏占有重要的位置。他知道，他在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的時候，他就已經中了那個叫左儀琳的毒了。深入骨髓，除非他死，否則，無法除去。
在他看到她嫁入林家的那一剎那，他下了決心，他娶了她進門。
不知道為什麽，他一直都不肯給她孩子。雖然那個時候，她的年齡已經可以做母親了。可是，他知道，那個人現在還無法成為母親，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
李文晰不知道，只是下意識地，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和她早早就生了孩子。他和她的感情好，好到剛一成親就有了孩子。好像那樣的話，他就背叛了她一樣。
就那樣過了一年，忽然林家傳出了喪事。他像是似了口氣似的，那個人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不再為後院的那些為林相禎生孩子的女人煩惱了。雖然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這個而煩惱，但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高興的。
三年後，他看著她及笄，他知道，她可以作母親了。
他松了一口氣，他給了妻子想要的。於是，在聽到她懷孕的時候，他的雙包胎女兒也出世了。
看著那兩個像極了她母親的女兒，莫名的，他想，這若是出自那個人的肚子該多好。
他一直站在那裏，遠遠地望著她。明知道以自己的聰明，他是可以讀書取仕，可以在前程上更進一步，可他選擇了進入商會。
他現在加入商會，在林相禎的商會裏占了一席之地，用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得到了林相禎的認可。
他一直覺得，只有這樣，他才會離她更近些。只有這樣，他才會在暗地裏幫助她。那樣無助的一個小女子，也只有在背後默默地幫她。
於是，他下了力氣收攏人脈，融入灰暗。一切都只是為了她生活的更安全一些，後院的事，一向是不幹凈的，他不希望她的雙手沾上異色。
兩個人默默地吃過了飯，自有丫頭婆子收拾了下去。
看到李文晰又要出門，左靈雪忍不住道：“你又要去書房嗎？”
李文晰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左靈雪，沈默了一下才解釋道：“商會裏還有些事要處理的。”
“會長不會處理嗎？為什麽一定要你做？”對於李文晰對自己的尊重，左靈雪是出離的憤怒。他也會對她笑，笑得溫情。可她知道，那笑根本就沒有到達過他的眼底。他對她只是一種丈夫對妻子的尊重。
這樣的日子，平淡卻沒有激情。就像是一潭死水般的。可這些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無法不忍下去。
而且，她嫁過來已經四五年了，才有了一雙女兒。沒有兒子，她總覺得自己的地位不穩妥。雖然李家有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家訓，可左靈雪不想。
“這段時間會長要抽出時間來陪著林老夫人，你也知道，林老夫人身體不太好。住在郊外，我身為商會的一分子，又得會長看重，自然是要替會長分憂了。”李文晰語氣很婉轉，“等到會長他們回府，我也可以輕松一下了。”
左靈雪無奈嘆息，丈夫哪一點都好。家世好，長得好，脾氣好。而且，在江南商會的地位也很高，會長又是她的妹夫。只是，他做的一切，總是讓她覺得，他只是在做一個盡職的丈夫而已。
她需要的是一個愛她的，護著她的，喜歡她的，與她交心的男人。
他不與她吵架，他對她總是很尊敬，後院的事，從來不插手。可外面的事，他卻從來都不回來與她說半句。今天這樣說，就是告訴她，他做的是公事。所以，作為了一個妻子，她不能阻攔。
李文晰沒有再給左靈雪提問的機會，他看著她道：“你早些歇著吧，不必等我。若是太晚了，我就在書房歇了。明早會直接去商會的，母親那裏，你替我請安。”
左靈雪只有點頭，看著那門簾挑開，他走出去的背影。呆呆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李文晰回到書房，把剛才看過的信整理了一下遍，這才提筆。寫罷之後，看了一下沒什麽問題，這才打開一個小小的錦盒。錦盒裏是一個小巧的玉雕白菜。明天可以拿給祈楓了，讓祈楓帶過去。希望可以幫到她，再這樣下去。他怕那個人會真的傷到她。
他知道，林相禎也沒有閑著，手下自然也養一幫人。他知道那些人的利害之年，不要小看商會，它的身上還披著皇家字樣呢。只是以他的聰明，他也看不明白林相禎。他查到的事，他不相信林相禎會查不到。
左儀琳這段日子過得真的很舒心，吳氏自那次被她斥責了之後，真的老實了。而左儀琳也真的讓從老太太那裏過來的馮媽媽每隔五天就過去看看香草。這是林相禎的孩子，不是她聖母，而是不能在林相禎不在的時候出事。
左儀琳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她手上可以沾血，但絕對不給沾無辜孩童的血。而且，能不沾就盡量不沾。她報覆到她的孩子身上，別怪她信這個，她都能穿越過來，這些輪回的事，有什麽不能相信的呢。
只要那些女人的手伸不到她和孩子身上，不觸及到她的底線，她不會出手。她嫁人了，有丈夫。丈夫是做什麽的，自然是提供她穿衣，吃飯，養兒子，保護她們母子的人。要不然，要他幹嘛。
對於後院的事，她太清楚，只是冷眼看著。尤其是從祈林和祈楓那裏不斷傳來的消息，更讓她覺得，親自動手不是最好的辦法。她要等，要看，看看那個男人要如何處理。
總歸，那也是他的孩子，她不信那個可以支撐商會的男人，連這種後宅的小事都處理不了。他肯定心裏是明鏡的，只怕也是在看著她吧？
左儀琳細思著，獰著眉看著窗外。塌上身邊正練習爬的小明燁，早就不耐煩了。扯著她的袖子，嘴裏啊啊地直叫。
左儀琳的心思被拉回來，卻還停在剛才想到的那個可能：他真的是一直在觀察她？考察她嗎？
左儀琳一想到這個可能，不禁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真的，那自己還真是大幸。手裏的證據來的有些晚，不然的話。她動了手，是不是在林相禎的心目，她一直努力塑造的形象就全毀了。
“夫人，你怎麽了？是不是熱著了？”左儀琳正在出神，梅香的聲音卻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一回頭，就看到梅香一臉擔心地看著她。伸手一摸，才感覺到，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兒。
“沒事，就是屋子裏太熱了。”左儀琳接過梅香手裏的手巾，擦了擦額上的汗，這才看向瞪著她的兒子，笑了起來，“老爺可來信了？”
信已經送走了幾天了，按理說，早就應該到了。可是到現在，林相禎的回信也沒有來。
“還沒呢。”梅香接過手巾，遞給了身邊的春香，“門房那邊已經留了人，老爺的信一回來，第一時間就送進來。”
“好。”左儀琳暫時放下了心事，專心地逗起兒子來。既然有這個可能，她就不得不仔細想想了。
想來再過一個多月，他們也該回來了。這回來的人裏，會不會有什麽變化呢？左儀琳真的很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表哥的心情，大家都理解吧。
那種初戀的感覺，相信大家都有經歷過。只是一眼，就認定了她（他）就是今生的相伴。
噢，笑笑是不是有些煽情了。嘻嘻。
PS：剛剛看到留言，大家都不太理解男主為毛種馬，笑笑只能先劇透一下了。
男主的身份大家都 知道，即是商又有著官身。他一個人身上牽扯的利益是多麽的大。想想，一個小官都會有人送女人進他的後院，成為眼線或者什麽的。那麽一個涉及到江南各大商戶利益的會長，你們相信他只能守一個女人過一輩子嗎？
不可能 的，所以，他後院的女人是不得不娶。而且，他還不能對女主太好，因為女主就是他強硬堅持才會娶到手的。更何況，因為利益而進門的女人，哪一個背後沒有一個家族或者一個大戶在支持著。他就算是想下手，也是要看看利益上是不是允許啊。
不過，人都是有底線的，他現在不動手，不等於他不動手。
男主馬上就要動手了，也算是傷到了他的底線了。
另外，男主的身份，只是一個設定。笑笑真的不太會寫商場上的事情。所以，只能說明一下，不會有那方面的描寫。大家知道就可以，知道男主的身份所帶來的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情。例如：送女人進他的後院，來達到商會上的一種平衡。對不對呢？
笑笑解釋這些，大家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繼續留言。
最後謝謝那些留言的朋友，說明你們真的認真在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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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李家裏,李文晰此時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裏,看著面前的幾張紙。臉上原來溫潤的表情，現在多少帶了一種冷咧,尤其是那眼裏，那一抹轉眼即逝的冷歷，讓人覺得特別的寒。
“為什麽你還不動手呢？這些證據,難道還不夠嗎？”不知道看了多久,李文晰終於散了那一身的冷氣,淡淡的眉眼間，又是那個人們所熟悉的溫潤的君子模樣。只是嘴裏的呢喃,不知道有誰能夠明白。
“大少爺,大少夫人派人來問,大少爺可是要回去用飯？”門外守著的小廝向著門裏輕聲地道。
李文晰嘆了口氣，把手裏的東西拿起來，轉身打開後面一個書櫃的暗盒，放了進去。這才揉著眉心，走了出去。
後宅裏，左靈雪正獨自坐在桌前，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她精心弄的飯菜。也不知道這樣等著那個男人多少時日了，每次都是菜飯冷了，那個人才會姍姍來遲。
“少夫人，大少爺過來了。”大丫頭匆忙地進了屋子，看著發呆的左靈雪說。
“快，讓人去把這飯菜熱一下。”左靈雪像忽然間活過來一樣，快速地吩咐著人把桌上已經變涼的食物拿下去，一邊急忙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站到門口，看著那人慢慢地走進來。還是那般的玉樹臨風，一身雨過天青色長衫，襯著他挺拔的身姿，就那樣吸引著她的心走了過來。從他第一次到府裏看望她娘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已經被那個男人搶走了。那時候她幾歲？八歲還是九歲？
左靈雪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溫柔了起來，人也顯得亮麗：“你回來了。”
“你怎麽站在這風口裏，這天雖然晚了，可是暑還沒有降下來呢。”李文晰的淡淡地道。
對於表姐，他是真心的愛不起來。可他會尊重她，因為她是他的妻。
李文晰知道，自己心裏有了心魔，他的心裏早就已經駐下了那抹瘦弱的身影，還有那雙堅毅的眸子。只是，這是母親為他選的妻子，是親上加親的，他不能自主。
若是由奶奶決定的話，他的生活應該是又一種色彩吧。
李文晰搖了搖頭，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娶了，她嫁了。一切都已經成了定數，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她在那個大宅子裏不要被那些人吞了。那樣一個心軟卻伶俐的女子，他只希望她過著世上最幸福的日子。
“我不熱，餓了吧。我已經讓人去端飯了。”左靈雪一邊說著一邊跟在李文晰的身邊走了進來。侍候著李文晰脫了外衣，換上了家常的衣服，這才親手倒了一杯涼茶放到了李文晰的手邊。
李文晰看了一眼左靈雪，她無疑是美麗的，與那個占著他心的人比較，她更美些。只是，這幾年過下來，他從她的身上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屬於他一直想求卻未得的真性子。
她是標準的大婦，行為作臥都挑不出毛病。和他母親一樣的，端莊亮麗，作為主母，她無可挑剔。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美麗的女人，他的妻子。他卻一直無法讓她在自己的心裏占有重要的位置。他知道，他在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的時候，他就已經中了那個叫左儀琳的毒了。深入骨髓，除非他死，否則，無法除去。
在他看到她嫁入林家的那一剎那，他下了決心，他娶了她進門。
不知道為什麽，他一直都不肯給她孩子。雖然那個時候，她的年齡已經可以做母親了。可是，他知道，那個人現在還無法成為母親，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
李文晰不知道，只是下意識地，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和她早早就生了孩子。他和她的感情好，好到剛一成親就有了孩子。好像那樣的話，他就背叛了她一樣。
就那樣過了一年，忽然林家傳出了喪事。他像是似了口氣似的，那個人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不再為後院的那些為林相禎生孩子的女人煩惱了。雖然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這個而煩惱，但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高興的。
三年後，他看著她及笄，他知道，她可以作母親了。
他松了一口氣，他給了妻子想要的。於是，在聽到她懷孕的時候，他的雙包胎女兒也出世了。
看著那兩個像極了她母親的女兒，莫名的，他想，這若是出自那個人的肚子該多好。
他一直站在那裏，遠遠地望著她。明知道以自己的聰明，他是可以讀書取仕，可以在前程上更進一步，可他選擇了進入商會。
他現在加入商會，在林相禎的商會裏占了一席之地，用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得到了林相禎的認可。
他一直覺得，只有這樣，他才會離她更近些。只有這樣，他才會在暗地裏幫助她。那樣無助的一個小女子，也只有在背後默默地幫她。
於是，他下了力氣收攏人脈，融入灰暗。一切都只是為了她生活的更安全一些，後院的事，一向是不幹凈的，他不希望她的雙手沾上異色。
兩個人默默地吃過了飯，自有丫頭婆子收拾了下去。
看到李文晰又要出門，左靈雪忍不住道：“你又要去書房嗎？”
李文晰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左靈雪，沈默了一下才解釋道：“商會裏還有些事要處理的。”
“會長不會處理嗎？為什麽一定要你做？”對於李文晰對自己的尊重，左靈雪是出離的憤怒。他也會對她笑，笑得溫情。可她知道，那笑根本就沒有到達過他的眼底。他對她只是一種丈夫對妻子的尊重。
這樣的日子，平淡卻沒有激情。就像是一潭死水般的。可這些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無法不忍下去。
而且，她嫁過來已經四五年了，才有了一雙女兒。沒有兒子，她總覺得自己的地位不穩妥。雖然李家有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家訓，可左靈雪不想。
“這段時間會長要抽出時間來陪著林老夫人，你也知道，林老夫人身體不太好。住在郊外，我身為商會的一分子，又得會長看重，自然是要替會長分憂了。”李文晰語氣很婉轉，“等到會長他們回府，我也可以輕松一下了。”
左靈雪無奈嘆息，丈夫哪一點都好。家世好，長得好，脾氣好。而且，在江南商會的地位也很高，會長又是她的妹夫。只是，他做的一切，總是讓她覺得，他只是在做一個盡職的丈夫而已。
她需要的是一個愛她的，護著她的，喜歡她的，與她交心的男人。
他不與她吵架，他對她總是很尊敬，後院的事，從來不插手。可外面的事，他卻從來都不回來與她說半句。今天這樣說，就是告訴她，他做的是公事。所以，作為了一個妻子，她不能阻攔。
李文晰沒有再給左靈雪提問的機會，他看著她道：“你早些歇著吧，不必等我。若是太晚了，我就在書房歇了。明早會直接去商會的，母親那裏，你替我請安。”
左靈雪只有點頭，看著那門簾挑開，他走出去的背影。呆呆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李文晰回到書房，把剛才看過的信整理了一下遍，這才提筆。寫罷之後，看了一下沒什麽問題，這才打開一個小小的錦盒。錦盒裏是一個小巧的玉雕白菜。明天可以拿給祈楓了，讓祈楓帶過去。希望可以幫到她，再這樣下去。他怕那個人會真的傷到她。
他知道，林相禎也沒有閑著，手下自然也養一幫人。他知道那些人的利害之年，不要小看商會，它的身上還披著皇家字樣呢。只是以他的聰明，他也看不明白林相禎。他查到的事，他不相信林相禎會查不到。
左儀琳這段日子過得真的很舒心，吳氏自那次被她斥責了之後，真的老實了。而左儀琳也真的讓從老太太那裏過來的馮媽媽每隔五天就過去看看香草。這是林相禎的孩子，不是她聖母，而是不能在林相禎不在的時候出事。
左儀琳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她手上可以沾血，但絕對不給沾無辜孩童的血。而且，能不沾就盡量不沾。她報覆到她的孩子身上，別怪她信這個，她都能穿越過來，這些輪回的事，有什麽不能相信的呢。
只要那些女人的手伸不到她和孩子身上，不觸及到她的底線，她不會出手。她嫁人了，有丈夫。丈夫是做什麽的，自然是提供她穿衣，吃飯，養兒子，保護她們母子的人。要不然，要他幹嘛。
對於後院的事，她太清楚，只是冷眼看著。尤其是從祈林和祈楓那裏不斷傳來的消息，更讓她覺得，親自動手不是最好的辦法。她要等，要看，看看那個男人要如何處理。
總歸，那也是他的孩子，她不信那個可以支撐商會的男人，連這種後宅的小事都處理不了。他肯定心裏是明鏡的，只怕也是在看著她吧？
左儀琳細思著，獰著眉看著窗外。塌上身邊正練習爬的小明燁，早就不耐煩了。扯著她的袖子，嘴裏啊啊地直叫。
左儀琳的心思被拉回來，卻還停在剛才想到的那個可能：他真的是一直在觀察她？考察她嗎？
左儀琳一想到這個可能，不禁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真的，那自己還真是大幸。手裏的證據來的有些晚，不然的話。她動了手，是不是在林相禎的心目，她一直努力塑造的形象就全毀了。
“夫人，你怎麽了？是不是熱著了？”左儀琳正在出神，梅香的聲音卻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一回頭，就看到梅香一臉擔心地看著她。伸手一摸，才感覺到，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兒。
“沒事，就是屋子裏太熱了。”左儀琳接過梅香手裏的手巾，擦了擦額上的汗，這才看向瞪著她的兒子，笑了起來，“老爺可來信了？”
信已經送走了幾天了，按理說，早就應該到了。可是到現在，林相禎的回信也沒有來。
“還沒呢。”梅香接過手巾，遞給了身邊的春香，“門房那邊已經留了人，老爺的信一回來，第一時間就送進來。”
“好。”左儀琳暫時放下了心事，專心地逗起兒子來。既然有這個可能，她就不得不仔細想想了。
想來再過一個多月，他們也該回來了。這回來的人裏，會不會有什麽變化呢？左儀琳真的很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表哥的心情，大家都理解吧。
那種初戀的感覺，相信大家都有經歷過。只是一眼，就認定了她（他）就是今生的相伴。
噢，笑笑是不是有些煽情了。嘻嘻。
PS：剛剛看到留言，大家都不太理解男主為毛種馬，笑笑只能先劇透一下了。
男主的身份大家都 知道，即是商又有著官身。他一個人身上牽扯的利益是多麽的大。想想，一個小官都會有人送女人進他的後院，成為眼線或者什麽的。那麽一個涉及到江南各大商戶利益的會長，你們相信他只能守一個女人過一輩子嗎？
不可能 的，所以，他後院的女人是不得不娶。而且，他還不能對女主太好，因為女主就是他強硬堅持才會娶到手的。更何況，因為利益而進門的女人，哪一個背後沒有一個家族或者一個大戶在支持著。他就算是想下手，也是要看看利益上是不是允許啊。
不過，人都是有底線的，他現在不動手，不等於他不動手。
男主馬上就要動手了，也算是傷到了他的底線了。
另外，男主的身份，只是一個設定。笑笑真的不太會寫商場上的事情。所以，只能說明一下，不會有那方面的描寫。大家知道就可以，知道男主的身份所帶來的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情。例如：送女人進他的後院，來達到商會上的一種平衡。對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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